隔天一早，楼下的声音把我从浅眠中吵醒。

我睁眼，身边早已经没有了顾昭然的身影。

我下楼，就看到他和姜柔并肩坐在沙发上。

“念念，你哥明天订婚，正好你可以参加完了以后再走。”

妈妈看着我说道。

顾昭然抬起头看向我：“走哪去？”

“哥哥，是和同学一起毕业旅行。”

我连忙给妈妈使了个眼神，“妈妈，我先去吃点东西。”

厨房里我正准备倒杯牛奶，突然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了我的腰。

顾昭然的胸膛紧贴着我的后背，他的呼吸喷洒在我的颈侧。

“念念，你别生气。”

“我不生气，哥哥，我知道的，你身不由己。”

顾昭然的动作顿住了，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平静地回应。

“念念，你——”

“念念，你待会陪哥哥他们去选订婚礼服吧。”妈妈的声音突然传来。

我赶紧从顾昭然怀里挣脱出来。

“妈妈，我就不去了，哥哥他们二人世界，我去了不好。”

“念念一起去吧，正好可以帮忙选选。”

顾昭然的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。

姜柔也附和道：“是啊，念念妹妹一起去吧。”

婚纱店里我选了个角落的沙发坐下，静静看着他们试衣服。

顾昭然穿上深蓝色西装从试衣间走出来，他和姜柔站在一起，般配极了。

我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这样的画面，只是站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。

顾昭然进试衣间换下一套，姜柔走到我身边。

“妹妹，订婚那天，你礼服也没选吧，要不也选一件。”

“不用了，我——”

“去换上吧。”

她直接塞了一件白色礼服给我。

我换好衣服推开门走出来，顾昭然正好从旁边的试衣间出来。

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。

姜柔突然尖声说道，“妹妹，你怎么能穿我当天的礼服啊！”

“难道你对昭然——”

旁边的服务员围了过来，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。

“不会吧，妹妹喜欢哥哥，真恶心！”

“是啊，居然偷嫂子的礼服穿。”

——

顾昭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，“脱了，不要再有下次。”

我什么话都没说，转身回到换衣间，换下那件礼服。

姜柔靠在顾昭然怀里，“昭然，你也别气了。”

我一直没有再理顾昭然，直到晚上路过他房间时，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
“念念，别气了。”

“我给你特地重新选了一件礼服，明天你穿这件。”

我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，“哥哥，不用了。”

“明天我有事，就不去参加你和嫂子的订婚宴了。”

顾昭然以为我是不想看到他和姜柔订婚，语气放软了些。

“好，你给我点时间。”

“我和姜柔只是订婚而已，我只会和你结婚。”

听到这句话，我的心没有任何波澜。

顾昭然，我不会和你结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