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无从辩驳!”萧晏厉声打断,“胆敢谋害当朝皇后,来人,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。”
侍卫上前按住洛瑜,鞭子破空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外显得格外刺耳。
“啪!”
第一鞭落下,洛瑜疼得眼前发黑。
她死死咬住嘴唇,血腥味在口中蔓延,雪花渐落,她眼前逐渐模糊,恍惚看见三年前那个雪夜,萧晏被幽禁东宫,高烧不退,是她跪在太医院外整整一夜,膝盖冻得青紫,才求来一剂救命药。
“啪!啪!”
鞭子一下比一下重,洛瑜的背很快血肉模糊。
她想起萧晏登基前夜,刺客的刀直取他心口时,是她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。那一刀差点要了她的命。
“十五!”
洛瑜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她想起萧晏登基那日,她在人群中看着他册封云知鸢为后,萧晏牵着云知鸢的手走上金阶,自始至终没看跪在角落的她一眼。
那时她就该明白,这五年的相伴,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。
“三十!”
鞭刑结束,洛瑜已经气若游丝。
她强撑着跪直身子,染血的宫装黏在伤口上,每动一下都撕心裂肺地疼。
“奴婢……真的没有下毒……”
萧晏看着她惨白的脸色,眼神微动,却在听到内殿云知鸢的呻吟声后瞬间冷硬:“跪着,皇后什么时候醒,你什么时候起来。”
殿门关上的一刻,洛瑜终于支撑不住,瘫倒在地,泪水混着血水打湿了衣襟,她却笑了。
原来五年的相伴,换来的竟是这样的结局。
原来在他心里,她竟是这般恶毒之人。
不过还好,再忍七天……
七天后,她就能永远离开这里了。
再也不用,看着他和别人恩爱白头。
洛瑜跪了一天一夜,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。
再醒来时,她已经回到了下人房,身上的鞭伤没有处理,血迹干涸,黏在衣衫上,稍微一动就撕扯得生疼。
她刚拿出药瓶,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。
“洛瑜!皇后娘娘传你过去伺候!”
洛瑜咬了咬牙,强撑着起身,匆匆赶去凤仪宫。
一进门,云知鸢就靠在软榻上,脸色苍白,却掩不住眼底的得意:“本宫这次生病,可都是因为你。”
“奴婢知罪。”洛瑜低眉顺眼地跪下。
“知罪?”云知鸢冷笑,“那还不赶紧过来伺候?”
接下来的日子,洛瑜被云知鸢变着法子折磨。
让她去倒夜香,故意把滚烫的药泼在她手上,甚至让她跪在碎瓷片上梳头……
萧晏偶尔会看到,却从未替她说过一句话。
这天,洛瑜正小心翼翼地给云知鸢梳发,云知鸢突然“嘶”了一声,猛地推开她:“你想疼死本宫吗?!”
洛瑜慌忙松手:“奴婢该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