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理他，叫来护士把他推出去，终于得了清静。

我没受什么伤，在医院呆了几天就出院了。

期间鹿野联系过我几次，他想见我，但每次都被我拒绝。

一直到离婚开庭前一天。

鹿野然让人传话给我：

“姜宁，你不来见我，明天我会拒绝出席。”

“做对怨侣也好，当绿王八也行，他的孩子得叫我爹，你也别想和他双宿双飞。”

“我会永远缠着你，永远。”

这人真的是，狗的不能再狗了。

鹿野再三威胁，我只好去见他。

但这次我长了个心眼，去的时候特意在网上请了几个膀大腰粗的壮汉陪同。

我全副武装，鹿野一见我，就怅然地苦笑：

“至于吗姜宁？你看我现在这样，还能伤害你吗？”

他坐在轮椅上，除了脑袋，浑身都打了石膏。

看起来比上次见面，伤得更重了，我又忍不住想起程望津的胡说八道。

我没理会，直接把离婚协议书推过去：

“签字。”

出乎我的意料，鹿野这次干脆得很。

以防夜长梦多，离婚协议书签好第二天，我就拉着他去办了离婚。

离婚证到手，鹿野将我送到小区楼下。

我懒得再和他虚与委蛇，转身就走。

鹿野在身后叫住我：

“姜宁……我以后还能见你吗？”

我一个眼神没给他，转身进了楼道，刚进去，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：

“哟～我以后还能见你吗～”

我白了他一眼，装没听见。

“你什么时候发现那个人是我的。”见我不理他，程望津抬脚跟进来问。

我眼神幽幽：

“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，从十岁开始，年年去庙里上香求我和鹿野取消婚约？”

程望津一哽，讪讪地摸了摸鼻尖。

很快，他反应过来，险些被气笑了：

“你好样的啊，姜宁，玩我跟玩狗一样。”

“看我模仿鹿野和你接吻上床，做他的替身，为了你和他反目成仇打起来，你很开心是不是？”

程望津咬牙切齿，捏着我的脸颊的软肉往后拽：

“怎么着，你还想让我的崽认他做爹？”

我没好气拍掉他的手，转头就走。

他在身后叫我：“又去哪儿？”

“把孩子打了。”

程望津眼皮子一跳，三步并作两步窜到我跟前，一下子就蔫儿了：

“不打成不成？认他做爹就认他做爹，我没名分也可以的。”

“你之前还说别人当三，自甘下贱呢。”

“那是别人。你我天作之合，倾城之恋。”

程望津臭屁地说完，又眼巴巴地瞧我：

“宝宝，求你了。”

“实在不行，等孩子长大了，我帮你们抢鹿野的财产，拔他氧气罐。”

越说越不着调了。

我忍着被他逗笑的唇角，推了他一把：“我和他已经离婚了。”

程望津愣了一下。

我看着他，认真的说：

“说真的程望津，知道你也加入这场游戏的时候，我很生气。我想报复鹿野，也想报复你。也一直把你当成是他，来自欺欺人。可你终究不是他……”

程望津看着我，眸光忽然暗淡：“姜宁你够了啊，看不上老子就直说，至于这么当面羞辱……”

我捂住他的嘴继续说：

“三年了，我是脸盲，不是傻子，以前我只能分清楚鹿野和别人，现在我只能分清楚，你和别人。”

“我越陷越深，理智告诉我，你和鹿野一起玩弄我的感情，我该恨你，可情感却告诉我，我爱你。这个游戏我不想再玩了，我怕自己回不了头。所以生日那天，我和鹿野提了离婚，没去见你，是因为我想给自己一段时间冷静一下。”

“我没骗你，姜宁。”程望津紧张地盯着我，“那天晚上，我是想告诉你真相。就算你不肯离婚，我也要把你和鹿野绑到民政局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我说，“那天晚上，我听见你哭了，所以我才想留下这个孩子。”

程望津红了耳根，他有些不自在地看着我。

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，抓着我的手往外走。

我抽了抽手，没抽出来：“你带我去那儿？”

“结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