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人没事,抢救过来了。」
我看到众人松了一口气,我也是。
摘掉头上的白纱,拿在手里,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松了一口气的裴寂面前。
裴寂看我过来,拉着我的手,笑得有些疲惫,「还好没事。」
是呀,还好没事,要是真的出了事情,不仅裴寂会过不去那道坎,我也会。
毕竟我是一个人,不会因为自己的爱情,逼另一个人去死不是么。
裴寂在父母的要求下,陪着温意去了病房,而我颓然地坐在医院的走廊,靠着墙。
很快面前站了四个人。
温意妈妈眼睛红红的。
「白染,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,可你也看到了小意对裴寂的爱,如果你和裴寂继续在一起,说不准哪一次,她真的抢救不过来。」
温意的爸爸对我满脸敌视。
「小意和裴寂从小一起长大,我们一直以为他们会在一起。裴寂现在选择你,只不过是因为年少轻狂,等他成熟起来,还是会和小意在一起。」
裴寂的母亲眼里带着恳切。
「我知道我这样说有些对不起你,但是你能不能成全裴寂和温意。我儿子我知道,看着似乎不以为意,实际心疼的要死,毕竟两人是大小的情谊。」
裴寂的父亲愤愤地,对我没个好脸色。
「我当初就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,你非说年轻人嘛,有自己的选择,都是你惯的,要不也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。」
四个人的目的一致,就是逼我和裴寂分手。
我和裴寂在一起三年,
只要我和裴寂亲密一点,
温意就精神抑郁。
吃了不下十回安眠药,
上了七次天台,割了五次腕。
每次裴寂都是又自责又内疚。
我们恋爱谈偷偷摸摸。
活像地下工作者。
我就像见不得光的情人。
好不容易偷偷订婚。
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,就割腕。
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,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到处都是?
可她偏偏选择要弄死自己。
一定是脑袋有问题。
其实不用他们逼的,经过今天的刺激,我已经吓破胆了。
我怕温意真死了。我会内疚一辈子。
我也怕,温意精神有问题。
那和她青梅竹马的裴寂会不会被传染?
我不敢赌呀,我惜命得厉害。
不过分手这件事,总要当面说清楚。
「叔叔、阿姨们,不用你们劝,我也打算分手了。」
我双手撑地站起。
「既然温意没问题了,我先回去了,真的太累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