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皇上又找我谈话了。他说皇后身子不好。他说后宫不能没人管。他说爱妃你得上点心。我捧着新得的琉璃盏,里头冰镇着西域进贡的葡萄。一颗颗紫得发亮。真甜。凉丝丝的汁水滑下喉咙。皇上坐在我对面,明黄的龙袍刺眼。
《咸鱼贵妃:皇上别卷了》是青衫客所著的一本文章,文章杂而不乱,内容生动具体,不失为一篇佳作。我慢悠悠吃着松子。“妹妹坐啊,站着多累。”她没动。不到一个时辰。冬雪回来了。一身尘土,手里拎着个湿淋淋的大网兜。往地上一扔。几条色彩斑斓的大锦鲤在网里扑腾。翻着...
我慢悠悠吃着松子。
“妹妹坐啊,站着多累。”
她没动。
不到一个时辰。
冬雪回来了。
一身尘土,手里拎着个湿淋淋的大网兜。
往地上一扔。
几条色彩斑斓的大锦鲤在网里扑腾。
翻着白肚。
奄奄一息。
那条最显眼、头顶一团红的“金玉满堂”,嘴巴一张一合。
“回娘娘,”冬雪声音清脆,“奴婢在碧波潭下游五里地的芦苇荡里找到的,德妃娘娘宫里的两个小太监正拿竹竿往泥里捅呢,说是怕鱼游回去,干脆弄死埋了!”
“你血口喷人!”秦姝兰脸色煞白,尖叫起来。
“是不是血口,”我指了指地上的鱼,“小禄子,看看,是咱们御湖的吗?”
小太监扑过去,带着哭腔。
“是!是!娘娘您看!这条红顶的,‘金玉满堂’!尾巴缺个小叉,是去年被水草缠的!还有这条墨鳞的‘点金’!错不了!”
铁证如山。
秦姝兰身子晃了晃。
“姐姐…我…我只是…”
“只是想给我个下马威。”我替她说出来,拍拍手上的松子屑,“顺便让皇上知道,我管不了事,连几条鱼都看不住。”
她咬住唇,不说话了。
眼神怨毒。
“严嬷嬷,”我喊了一声。
老榆木脸应声上前。
“德妃秦氏,戕害御苑珍物,欺瞒主位。”我声音不大,但殿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楚,“罚俸半年,禁足景福宫一个月,抄《心经》百遍,静静心。”
“赵窈窈!”秦德妃终于撕破了脸,“你凭什么!”
“凭我是贵妃,”我看着她,“凭凤印在我这儿。凭你想弄死的鱼,是先帝的鱼,也是皇上的鱼。”
她被人“请”了出去。
哭骂声远了。
我看着地上还在扑腾的锦鲤。
“小禄子,还能活吗?”
小太监眼泪汪汪地检查。
“回娘娘…‘金玉满堂’伤得重…怕是…”
“试试。”我说,“找个干净池子,好生养着,用最好的药。活不了,是本宫没福气。活了,本宫给它改名叫‘命硬’。”
小禄子千恩万谢地捧着鱼下去了。
严嬷嬷站在一旁,脸色复杂。
“娘娘今日…处置得干脆。”
“不然呢?”我重新歪回榻上,“让她蹬鼻子上脸?”
“只是…德妃毕竟是…”
“我知道她爹是谁。”我闭上眼,“可皇上让我管,我就这么管。谁让我不痛快,我就让谁更不痛快。”
咸鱼翻身,那也是条有刺的鱼。
这事像长了翅膀。
半天就传遍后宫。
效果立竿见影。
早上请安(虽然改辰时了),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。
以前总爱叽叽喳喳拌嘴的美人、才人,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。
连喝茶都轻拿轻放。
挺好。
省心。
我继续我的咸鱼日子。
吃吃睡睡,听听小曲,逗逗新得的一只雪白狮子猫。
御膳房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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