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酒吧里卖酒的兔女郎。包厢里的阔少,指尖夹着黑卡跟白月光吵架。“卡里500万,你真不要?”穿保洁服的贫困生,握着拖把朝他冷笑。“我挣钱干干净净!你有钱了不起?你去问问,谁会爱你这样的人?”阔少气急败坏拉住我:“卡给你,敢不敢爱我?”
江凛川顾清清是言情小说《兔女郎贫困生的钱性恋》中的主要角色,这部小说均以逆袭为背景,讲述了男主隐藏身份揭露真相的故事。
那天以后,我成了江凛川的正牌女友。
卡上的500万他让我随意花,缺钱了就吱一声。
我用江凛川的卡,给奶奶住院缴费,提前预存了200万在账上。
未来可以多退少补。
到账短信弹出的瞬间,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陀螺一样的生活慢下来了。
这之前,我每天都过得紧巴巴的。
一天两顿饭,早上一个包子鸡蛋,中午一份米一份菜。
鸡蛋是我一天当中唯一的蛋白质。
菜是食堂里最便宜的素菜。
我去食堂里的荤菜窗口排队。
旁边突然爆发出短促的嗤笑。
顾清清和她的朋友们交头接耳。
那些目光扎在江凛川送我的奢牌羊绒围巾上。
毫无疑问,成了她们嘴里攀高枝的铁证。
去后勤办退工时,主任意有所指:“小姑娘家,还是踏实点好。”
周末的英语补习班在电梯间遇见系里的学霸。
“你也报了暑期冲刺班?”
我点头的瞬间,听见身后嘁嘁喳喳:“还不是靠男人的钱买捷径。”
她们说得对。
但我要靠着这个捷径,闯出我自己的路。
兜里有钱后,我对全世界如刺猬般的敌意都少了许多。
对了,我每刷一笔钱,江凛川手机都能收到提示。
那天他喊我去酒吧接他。
进门时听见里面几个人在聊天。
“行啊凛川,新找的这位是懂消费的,比前一个能花!”
话没说完就被江凛川一肘子顶了后腰。
“悠着点吧。”旁边有人打着酒嗝劝,“别是顾清清那样的极端,这边刚分干净,又碰上个只认钱的吸血鬼。”
江凛川把手机揣回兜里。
他看着手机刷卡提醒里的扣款方,无非是医院、食堂、培训机构,喉间溢出点低笑。
“花得挺好。”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“比攥我手里当存折强。”
我推门进去时,一干人正了脸色,老老实实地喊嫂子。
这个称呼委实折煞了我。
充其量我就是个跟班,加无情的收礼机器。
江凛川像是上瘾一样,送礼送得我应接不暇。
香奈儿刚到的秋冬款、名贵的珍珠耳环、鳄鱼皮铂金包、成套的贵妇护肤品。
他说:“先敬衣冠后敬人。你穿得体面,别人才会认真听你说话。”
这话他从前也跟顾清清说过。
那时顾清清把他送的大衣扔给他,嘟囔着 “太扎眼”。
头却穿着洗得发白的外套去面试,回来委屈地说对方看她年纪小,连实习资料都懒得翻开。
我跟江凛川的亲密程度,也不过是牵下手搂下腰。
他像是缺个能花钱的人在身边点缀。
而我刚好很缺钱。
周末,我陪他逛街,恰好在商场撞见顾清清。
她看见我臂弯里的几个购物袋。
这次,她眼神里没有轻视,只有嫉妒。
江凛川不自在地松开我的手,想要解释什么,追究是在对方恨意的眼神里退了开口的欲望。
三天后,听说顾清清申请了交换生名额。
江凛川是在地摊上接到辅导员电话的。
当时他正好脾气地在给我剥小龙虾。
那阵子,堂堂京圈太子爷,竟然乐此不疲地陪我逛夜市、吃地摊。
红油溅在他白衬衫的袖口上,我有些过意不去。
挂了电话,他没说话,只是把剥好的虾一只只摞在我盘里。
一切不能再正常。
但第二天半夜,他好友给我打电话。
“凛川在城郊那间公寓,把自己锁里头了,我们有点担心,你去看看吧?”
我推开门就闻到浓重的酒气,落地窗大开,夜风把窗帘吹得猎猎作响。
江凛川蜷缩在地毯上。
他听见动静抬起头,眼眶红得吓人。
平时总是挺直的肩背此刻塌着,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“她走了。”他声音哑得我也有些难过,“我以前总骂她打工攒钱傻,可她昨天给我转了笔钱,说……说是以前我陪她兼职时一起存的旅游基金。”
他忽然笑起来,笑声混着呜咽:“她怎么这么倔,她如果像你就好了。”
可我知道。
她如果像我,江凛川不会爱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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